「观影」决战犹马镇(12)

本看到对方大势已去,开始起身到盥洗室收拾自己,准备下去见自己的弟兄们。这里有个小细节,本站起来往盥洗室走,威廉本能地要端起枪来对着本,却又犹犹豫豫地没对准。

本准确地预言巴特菲尔德也会打退堂鼓,只剩下丹和他的儿子威廉了。本问丹,你要想清楚,你和儿子何苦来这里送死这一趟呢?注意这个细节(98)。一直到这里,本还是一直在争取丹的转变,想给他们父子一条生路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从1小时30分开始,全片进入高潮,进入升华。请仔细看,每一帧,都是那么的精彩。

肯塔辛的警长和手下走出旅馆,放下枪,想要投降保命。结果,被二当家查理和马帮众人直接射杀。细节(99)。

嗯,自古以来,叛徒,就没有好下场。连对手,都看不起。这里查理他们射杀警长和手下,还有一个考虑就是,刚才承诺了赏金,如果别人杀了警长和手下两个人,查理他们就得兑现奖赏。可是警长他们又是自己投降的,这钱不是白捡的?查理他们可不会惯着那些捡便宜的“老六”。

查理问本:“老大,就这几个?”注意看细节(100),本看了丹一眼,然后缓缓回答到:“差不多吧。”这里,本已经有意放丹和威廉一条生路了。他并没有明确把他俩报出去。还有意要保护他们。

本对丹说:“接下来,就看你怎么做了,将军。”注意细节(101),这里,本对丹的称呼特意加了一个“将军”,既是一种认可、一份尊敬,也是一种惺惺相惜。在本看来,押送他的任务,虽然是铁路公司的巴特菲尔德委托的,但是,现在这种情形下,只有丹,才是主持大局的人。本也想看看丹,会做出怎样的选择。

威廉问本:“你想让他怎么说?”此时,威廉内心还是充满着对本的崇拜的。在他尚显稚嫩的心里,本是劫富济贫、杀伐果决、智勇双全的英雄,本指引的选择,或许是对的。

本说:“我想让他说点符合常理的话,能让你俩活命的话。”这里,本依然是真心地想给这父子俩一条活路。

本还让威廉从窗户里看看他的手下。可以看出来,这一路走来,本是很欣赏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的。

丹让威廉远离窗户,他怕威廉被下面的人射中,本鼓励威廉,从窗户看一眼。威廉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下边。

注意这个细节(102),这说明,此时,本对威廉的影响力,甚至大过丹这个老父亲。

威廉竟然对本说:“叫他们撤退。”这孩子,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?人家二当家带人来救大当家,你跟大当家说叫手下们撤退?

本竟然还一本正经地问威廉:“我凭啥?”

威廉说:“因为,你本性并不坏。”

注意这里的镜头,丹若有所思。本也楞了一会儿,才否定威廉的判断。一个孩子,一针见血,一语中的。道出了本心中最柔软、最纯真的那一部分。请记住这个细节(103),后边会用到。

尽管本装作若无其事、云淡风轻地否定了威廉的说法,但是,这三个人,心里其实都清楚,威廉,说中了。威廉说这一番话的时候,看着本的眼神,始终充满着崇敬和希望。

果然不出本的所料,巴特菲尔德也叛变了,也要打退堂鼓了。唉?你个老六,就几分钟前,细节(83)那里,还信誓旦旦说要一直走到最后呢?这打脸打的也太快了吧?

这下倒好,主家自己撤梯子了,剩下你个雇佣兵,还折腾个啥劲儿啊?

威廉也对丹说:“也许他是对的,我们也许该回家了。”这里,威廉一半是开始害怕了,还有一半,是对本的崇拜。

丹问威廉,那这一路上,波特医生就白白牺牲了么?还有麦克罗伊尔也白死了么?还记得前边的细节(76)吗?丹继续玩儿命的必要性已经没有了,他完全可以到此为止,平安回家的。但是,丹并不这么认为,他要做成这件事情。

巴特菲尔德拿出来200块钱给丹,意思是结了账,放弃吧,走人吧。

这里,丹说出了全片中富有哲理的一句话:“不管是政府也好,还是铁路公司巴特菲尔德也罢,付给我钱,并不是为了让我脱身,而是为了他们自己能脱身。”细节(104)。

威廉说,爸,如果你要送他上火车,我和你去!请注意这个细节(105)。

我们中国有句古话,叫作:打仗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从这里开始,丹作为父亲的形象,在儿子威廉的心里,开始逐渐高大起来。再也不是那个儿子心中窝囊、懦弱、胆小怕事的父亲,而是一个伟岸、挺拔的父亲。威廉在这里,也才明白了丹一直以来的隐忍都是为了家人,也才学到了什么,才是真正的勇敢。

丹安排了一番,要巴特菲尔德答应他几个条件,把威廉安全送回家,还要给他太太1000块现金,并且保证霍兰德和他的走狗永远也不再踏上他的土地,骚扰他的家人。铁路公司是有这个能力的,因为霍兰德是靠铁路公司发财的。小地方的小混混,还是很听这些大企业的话的。注意到了吗?这里,丹给巴特菲尔德开出的条件,恰巧就是刚才,本给他开出来而他没有答应的条件。并且更细化,更丰富,也更有保障。注意镜头的细节(106),本也若有所思了。

在得到巴特菲尔德的保证之后,丹回头问本:“你听到他说的了吗?”本说:“我听到了。”就这一句话,细节(107),内涵极其丰富。一方面,丹在告诉本,我通过不放弃自己原则的途径,也能达到目的。本也相当于从内心里认可了丹的勇气和智慧,尊重丹的选择。另外一方面,丹也是在给铁路公司兑现诺言施加压力,上个保险。如同我们前边谈到过的,在西部这些环境下,口头承诺,是有效的,是要受到各路江湖规矩所制约和保障的。如果铁路公司不兑现承诺,那么,本作为见证,就是一个极大的威慑,不管他是在监狱还是在哪里。

还记得我让大家记住的,刚才丹若有所思的细节(103)那里吗?丹这也是在某种程度上托付后事,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。如果铁路公司违约,希望本能出手主持公道,既然本能轻松劫了铁路公司重兵押运的运钞车,还大摇大摆到镇子上喝花酒,那么当然本是有这个能力的。而本郑重其事地回答丹,也是惺惺相惜,心照不宣地给丹吃个定心丸。

丹掏出自己的勋章,让儿子威廉把勋章带回家,交给妻子。细节(108)。丹把牧场和家人,都托付给了威廉这个儿子。在丹的心里,这一路走来,他已经看到了威廉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是可以撑起一个家,保护家人的男人了。丹从内心认可了威廉。对照前边细节(41)、(57)、(74),这一路走来,威廉的表现,使得丹逐渐地认可了自己这个儿子,并且能够放心地把家庭的重担托付给他。

同时,丹强调威廉继承了自己身上的优点,并且让威廉记住自己最后的选择,这个细节(109),就是丹在用自己最后的一切努力,教育威廉,不要走上本那样的老路,要坚持自己的原则,走正确的道路。还记得前边的细节(58)吗?丹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,他对家人无言的爱,是那么的长远、那么的深厚、那么的令人动容。

注意看这里本的眼神,明显被丹深深地触动到了。丹在这里,颇有“虽千万人,吾往矣”的豪情万丈和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的悲壮。

这里有个细节(110)。丹交待威廉,你到对面找个房间待着,等我们都出去以后,再跟上巴特菲尔德先生离开。看见了吗?对比前边的细节(99)那里,警长他们放下武器走出旅馆,直接被秒杀。这,才是正确的撤退方式。

在这里,影片中的情节完成了又一次升华。在关键时刻、生死关头的抉择,最能体现出英雄之所以是英雄,与普通人的差别在哪里。而丹就是那平凡中孕育出的伟大。丹身上所体现出的英雄气概,又透露着那么一丝温馨。

《论语·里仁》中,子曾经曰过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”

电影中的这个情节,很好地诠释了“利”的不可靠,喻之以利的人,利弊是可权衡的,利益永远是无止境的,是可以用来交换的。他们信奉的是“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”,当与自身的利益做选择、比较的时候,一切都是可以抛弃、可以背叛的。

大浪淘沙尽,水落磐石出。当利散尽,唯有“义”,长存于天地间。什么是“义”?那是一份信念,那是一种信仰,那是一身骨气,那是不可磨灭的志向。

原来,其他人叫唤那么凶,都是假的!

原来,只有为了家人默默隐忍的丹,才是来真的!

丹在此处做的抉择,唯有经历过相同处境的人,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。

沧海横流,方显英雄本色!

未完待续......

岁月无常 慨当以慷

笑看红尘 信笔由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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